可搭配BGM:金弦-十二月的盛夏 食用
看题目知结局系列~发糖!
江柏情人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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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注意到江恪与我不同寻常实在很久。”随后就将过往十年间林乔二人知道的不知道的琐碎末节一一陈述,乃至塔罗八卦牌文卦象一一解释,“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我和他到底该是怎么回事。”
但是我还是很喜欢和他在一起。哪怕什么都不做,只是虚掷时光——在同一个空间里就很好。即使我们曾经一度针锋相对。
柏闻看着乔殊的表情,直觉当初被大家调侃“懂得太多容易出事”的“懂妃”又双叒叕上线了。果然——
“柏,你真的不知道吗?我怎么觉得你比谁都清楚。”
柏闻当然清楚——仅限于他自己那部分——但是江恪的态度是必须考虑的问题。他说他们是知己,是密友,是并肩追梦的队友——但是没有更亲密了。大概不会更亲密了。再相见时,他们会是多年故交,昔日挚友;再次同时拿起各自的乐器,大概还会像从前那样默契;再次一起写歌,大概还是会和以前一样各执一词争论不休——但是不会了。他们甚至可能再无见面的可能。
有时天晴,有时落雨
这次视频通话结束得其实很草率,就像开始的时候,也只是三个人对了一下时间,就一个视频开了过去,隔着时差。乔殊那句话好像真的说对了,“他在因为那条热搜吃醋”。
英国这边的项目合作已经谈成了,国内并没有需要他很快地赶回去处理的事情,但是他并不太想继续呆在伦敦——这个在有些长过头了的冬天总是过分阴沉潮湿的城市,尽管他实在算不上讨厌阴雨天,但是这样持续的天气总会让他觉得心绪纷乱阴郁。
于是他买了回国的机票,带着刚谈妥项目的疲惫和满身的旅途风尘回到北京,没叫司机和助理接他,搭上一辆计程车,下意识报了红馆的地址。
被拍属实是意料之外,毕竟他也没想到自己在娱乐圈销声匿迹的这段时间——算来快要三年——还不足以让当初的流量消退到能让他出门不必“全副武装”的程度。
在红馆门口见到江恪更是意外中的意外。毕竟江恪还是公众人物,行程比起以前大概少不了太多,这时候闲着,几率太小。但是他们在红馆门口四目相对。如果季少一许向安许向宁三个人也在,这场景就和他们从前开会串门跑通告回来发现忘记带钥匙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了。
和上次他们被锁在门外的时候一样,也是个晴朗的好天气。
想陪你看宿雪与静谧的星河,想听你谈刚读完的书册
柏闻看着江恪,忽然生出一股想要拥抱他的冲动。于是他这么做了,不过被江恪抢先了一步。当他的手搭上江恪的背,他隐约感觉自己的耳廓被什么柔软的东西蹭了蹭。触感不太真实,若有若无的,不像耳边的气息——那样滚烫的真实。
“这几年……”
“你这些年……”
他们同时开口,又同时噤声,都知道了彼此还没问出口的话。像以往那些熟悉的默契。
红馆很久不住人,多少显得有点荒芜。
“这也不是个说话的地儿,要不咱们换个地方聊?”
柏闻应了。不过他倒是没想到江恪居然直接带着他回了家。
柏闻一言不发地站在玄关,看着江恪走来走去地在家里找东西——也不知道他在找什么。
“算了,别换鞋直接进屋吧。”
两个人在沙发上对坐,各捧一杯茶,半晌不说话。
“你这些年做什么去了。”到底是江恪先开了口,“一点消息都听不到。”以至于,近些日子午夜梦回,还以为manta是黄粱一梦,只剩下微博超话和歌单里的声音提醒他,曾经有一个叫柏闻的人,和他在同一个男团里,并肩追梦,闪闪发光。
“很难想么。”柏闻就不疾不徐地将这些年自己的事业大略讲给他听。
“那么你呢?”
“我?”
“我知道你还在做音乐,但是,”柏闻咬了下舌尖,还是决定问出来,“你过得好吗?”
我过的好吗。江恪恍然惊觉,一句话传递的情绪竟可以这样丰富,显得这单薄的几个字也这样重。
“挺好的啊,”毕竟自己这些年也实在没什么不好的,身体不曾抱恙,事业顺风顺水,“不过我觉得我可能还可以更好一点。
“柏闻。我有的时候很想有个人陪我——你愿意当这个人吗。”
“江大明星还缺人陪吗。”柏闻怎么会听不出来江恪话里的意思,可江恪这话说得他不大乐意。“想有个人陪”,不违法不乱纪,找个谁陪着不都一样么?
“缺啊。这世上有几个柏闻,你不应我可不就一个人孤着么。”
柏闻被他一句话扎得有点懵。这话理所当然得让人很难注意到里面毫无必然联系的因果关系。其实江恪只是藏了一个前提而已。
“所以柏闻,你愿意陪我吗?一辈子都一起过的那种。”
柏闻放下茶杯垂了眼睛:“我明天还有事要忙,今晚叨扰了。”
“那我还是可以追你的吧。”别再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身边总空着一块儿太难受了。
怀抱单薄,却足以相拥得契合;眉目清澈,藏着无边光热
柏闻走到江恪坐的沙发扶手边时停了一下,弯腰轻轻地在江恪唇角落了个吻:“晚安,男朋友。”
其实柏闻并没有要忙的事情。今晚也并不一定要回家——那个他买下独自居住的公寓。
那片刻的眷恋逗留,足够江恪反应过来了。
柏闻被腰间强大的作用力压下来,跌坐在江恪怀里。柏闻的眼镜被推上头顶,口腔里的空气被强势掠夺,贴合的唇齿厮磨着碾不碎其间流转往复的情意。
待在江恪怀里的感觉实在很好,柏闻不太想动。不过……江恪好像也没有松手的意思。柏闻稍动了动,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蜷在江恪怀里,歪头靠着江恪。江恪的手就勾回来,绕着柏闻的发稍玩儿。柏闻的头发比以前长了不少,黑发衬得皮肤瓷白,对比强烈。有点缺血色。江恪无端想到,想看这张脸晕开红的样子,一定很好看。
江恪手臂发力抬高柏闻的肩,低头又去吻他,手臂在柏闻腰上越箍越紧。
柏闻的眼睛是会说话的,还有星子在里面——情动,眼睛蒙上一层水雾的时候,那些星子闪得越发亮,简直亮得灼人,灼得他也意乱情迷——也对,发光的星星都是炽热的。温度,触碰,脉搏,共振,他们如此契合。
柏闻很喜欢蜷在江恪怀里,或者枕在江恪腿上。这个喜好正合江恪的意——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柏闻垂下的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的影子实在是很好看的。
仲夏夜的萤火,早已飞入了冬日的恋歌
那天之后他们就住在了一起,在朋友圈里发布那条十指相扣的plog时,季少一等人大概是串通好了在底下评论了一串“新婚快乐”,看得柏闻好气又好笑。
“我冤啊柏闻!”季少一在他俩“兴师问罪”的语音里哭天喊地,“我以为你们两个谈了十几年了!谁知道你们俩一直连那张窗户纸都没捅破啊?!”
“柏你别听他瞎扯。”乔殊毫不留情地拆台,“江恪早就跟他坦白了。比你跟我和林说的那次还早。”
“就是你挂了我三个电话的那次?殊殊子你居然都没跟我提过这件事!”狐狸大概是当场炸毛了,反手卖了“队友”,“我都跟你说过!我们当初约定,一起促进寒江柏影这对cp成真,这些年共享的糖,情报和狗粮,终究是错付了!当初江恪鬼上身一样来找我,问我他俩到底怎么办。就当时,他俩那台上台下勾来勾去的,难道不是在谈了吗?让我直接给他一棒子砸开窍的主意还是殊殊子你给我出的!”
那边乔殊眼看着季少一这漏勺恨不得把在场所有人的老底掀翻了,眼疾手快断了语音。
“解释一下?”柏闻眯眼笑着看江恪,像只餍足的狐狸。
“老季也没说错。我们只是一直没捅破那张窗户纸。推开猫耳那间会议室的门被你身上的光晃了一下眼睛的时候,我就看上你了。”
那道被镜链反射的日光,照到了十几年后的冬夜。带着盛夏的灼灼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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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我怎么感觉我把他俩写得那么纯情……算时间线都是三十是人了,好像有点纯情过头了……